【风流成性】(3、4)

  3。吴智勇还是将老潘带到他的办公室,好烟好茶招待着,老潘可不领他的
情,脸上总是阴沉着。过了好些时候,庄淑贤进了门,她穿的是一件真丝的月白
色衬衣,把一头黑发衬得乌黑发亮,却又挽了个头鬓儿在头上,斜斜地堕在一边,
越发显得姣好俏丽。下身却是碎花的裙子,裙刚及膝把两条光遛遛的大腿呈现了
出来。
  她的出现令智勇和老潘都始料不及,智勇慌忙迎上去:「庄老师,怎会是你
来了?」「潘阳忙着没在家,让我过来。」她温婉地说。这是老潘的儿媳妇淑贤,
镇上中学的语文教师,又过去对着涨得一脸紫赤的老潘说:「爸,你怎去了那种
地方。」
  她虽带着埋怨的口气,但声音清亮轻盈却带着股洋洋暧意。眼前的这女人,
有着一双貉黑的、鸟灼灼的、流盼的眼眸,眼眸上缘那天鹅绒般的一双黑眉分明
地、弓儿似的婀娜地弯曲着,嫣红的脸娇艳如同那绽放的花,她的莓红的嘴唇微
翕着,于是就见到那白亮的俨然如珍珠般的皓齿。
  「淑贤来了,我可走人了吧。」老潘对智勇没好气地说,淑贤忙说:「爸,
你稍等,吴副所长,我们还是按手续办吧。」
  「口供已笔录了,家属和当事人签个字就可以。」智勇说着,过去隔壁房间,
老潘耷拉着脑袋不敢抬眼看她,淑贤说:「爸,回家好好睡一觉吧,明天这事就
过去了。」智勇在那边喊他们,他们过去在刚才的口供上画押签字。
  从派出所里出来,虽说已很晚了,灞街上还是人来人往,这一段吃喝玩乐全
部具备,说不上繁华,却相当热闹。像其它小镇的一条街,灞街路面不平不宽,
墙壁上涂着政策宣传口号,树叶蒙着灰尘,丢弃的纸巾塑料袋满地都是,生活的
痕迹很浓,像一锅混水每天沸腾。
  老潘很不自然,他跟在淑贤的后面,眼睛却看着墙上、电线杆上糊着的东西。
老军医看性病、前列腺患者的福音、梅毒淋菌的帮手。淑贤以为是自己走得快了,
就停下脚步等他,他却走着走着,假装蹲下来整理鞋带,就又落在淑贤的后边。
  落在后面偏偏眼睛又不老实,他打量着前面的淑贤,这女人高肩圆臀,腰细
腿长。那轻盈的细腰承接着丰腴浑圆的屁股随着每一步伐扭摆着,步子跨得不大
不小,闪跌腾挪,身上就像是装了弹簧一样。她避开了一对迎面而过的情侣,顺
势往后朝他这边瞟过来一眼,偏等着他上来并排走。老潘就左右拉开距离,沿着
道上的边上走。
  「爸,这事你不要有任何顾虑,也别怨恨人家智勇,他做为朋友的确应该这
么做,我做为你的儿媳妇也理当接你回家。」她像是对待她的学生一样循循善诱
和言悦色地说。老潘就说:「淑贤,是爸不好,干出了这丑事来,影响到了你跟
潘阳了。」
  「爸,你怎这么说,我们做下一辈的是照顾你不好,才让你发生了这事。」
淑贤说完,也觉得好笑,该怎么照顾才让老潘泄去身上的邪火。到了家里,发现
大门没有关闭,进去了,见儿子潘阳在客厅里焦急地等着。
  潘阳以前是中学的教师,现在已是教委的科长,这是一个清瘦修长的男人,
眉清目秀跟紫脸赤膛的老潘根本不像,狭长的眼睛和尖挺的鼻梁依稀倒有他老伴
的痕迹。「爸,怎么回事,那种肮脏的地方你也去。」潘阳递给老潘一杯茶说。
  淑贤便对他使了个眼色,她对潘阳说:「我已跟智勇说了,这事就到目前为
止,再不让别的人知晓。」就进了老潘的房间,拿了他一些换洗衣衫:「爸,你
洗了澡睡觉吧,我们就不陪你了。」说完拽着潘阳过去他们那里。
  「潘阳,你来。」坐在沙发上的老潘突然叫住了儿子,淑贤知趣地离开了,
老潘说:「你跟智勇去个电话,让他别为难绵红了。」「爸,你的事人家都已够
给脸了,还担心别人的事。再说,绵红那是谁?」潘阳很是不满地大声说。
  老潘本还打算让他把老署也捞出来,没想到马上就遭到他的反对,他也发急
地说:「你看着办吧!」就扭头回到自己那边。潘家的东西各有独立的两幢楼房,
东边的是潘阳的,西边那幢应是二儿子潘刚的,潘刚远在省城,于是,老潘就住
在西边的楼房里。
  当年老潘如同神话般地盖起了这两幢楼房,惹来了灞街不少人的闲话,人们
对老潘巨额财产的来源,有着无数种不同版本的传说。老潘就是一厨子,别说他
少买多报短斤缺两的占些便宜,就是他所买过的所有食材都不用花钱,也不可能
让他这么些年挥霍无度快活半生。
  潘阳在县城读书时就辆自行车,刚回到镇上教师时就戴上了手表,潘阳总是
请客送礼出手豪阔,很快就调到了教委,就连镇上最美的庄淑贤也搭载在摩托车
后面招摇过市。而潘刚每当放假回家时,人们见他衣着光鲜俨然像是花花公子,
他的身上全是当下时髦的物件,从手机到足下的运动鞋。
  老潘冲了凉用毛巾试擦着头发,他赤裸着上身从楼房里出来,刚才没有渲泄
的那股欲火折腾得他浑身难受,肉棒像是不甘臣服的巨蟒,在他宽敞的短裤里躁
动不安地蜷曲扭转。老潘一是欲念如炽,就生出了许多非份的邪念。
  他想绵红这会不知怎样了,像她这样的轻则罚款了事重的则可能被拘留,这
骚货,不管老潘使出怎样的手段,总是嘻嘻哈哈一笑而过,把老潘搅得心痒痒的。
他想着绵红的奶子,总是挺得高高的,隔着衣服,也能感觉它的柔软,要是手摸
上去一定顶极棒的,悄悄看着,也让人唾液欲滴。
  绵红胸前的那两团肉峰以及她那丰腴迷人的身子,折磨得他心思恍惚,挥之
不去地出现在他的梦中。「爸,你醒醒,这样睡着了会着凉的。」老潘梦中依稀
的人说话,他睁开了眼睛,却是淑贤站在他的旁边。
  「什么时候了?」他唯唯呐呐地跟着说,目光落在了淑贤的身上,她只披着
一袭薄纱衫,春意荡漾,睡眼惺忪地看着他。
  「后半夜了,我扶你进屋再睡。」淑贤说,从她敝着的衣领里,她那两只结
实的奶子,正像一对小白兔似的,不安分地跳着。老潘感到十分地不自然。他的
心跳也咚咚地加快起来了,为了掩饰这种不自然,他把目光移向另一侧。他感到
不自然的同时,她也产生了同样别扭感觉。
  把老潘送进屋里床上,淑贤又为他盖上一条被单便离开,老潘十分猥琐地看
着她背影的曲线。淑贤属于那种丰腴的女人,当她迈过门槛的时候,她的屁股鼓
荡荡地翘了起来。尽管是隔着一层衣服,但她毕竟是他的儿媳妇,老潘仍然感到
一种犯罪的慌乱。
  他突然意识到这么偷看,如果让淑贤知道了,将是多么地不光彩。一阵由衷
的歉意打心底里窜出来,迷迷糊糊就再睡过去了。
  人一老了,觉也就少了好多,老潘起了个大早,搬出一张凉椅就在天井,那
是属于他自已的领地,泡上了一壶上等好茶,只见茶色呈淡青色,拿过一闻,一
股淡淡的柚花香沁人肺腑,一品,酣畅香醇且余味绕齿。眼睛却直往东面的楼里
瞧,这时淑贤就从楼里出来,如同遥远的天际飘过一朵彩云,围在茶炉上的老潘
眼睛不禁一亮。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有若刀削般充满美感的轮廓线条和冰肌玉肤,使人不敢逼
视的脸。淑贤身穿一件乳白色的紧身衣,外面罩着一件黑色丝质披肩,以往在老
潘的眼里她是端庄秀雅的,但今天怎么看却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勾魂荡魄的气质。
  掩映在镶空的披肩里是她魔鬼般的娇人身段,双峰耸立隐约地在薄衣内含蓄
地颤动着,蓝色的短裙下浑圆的大屁股向上翘起一个优美的弧线,修长匀称的美
腿穿着黑灰色的超薄透明连裤丝袜,映衬着超薄透明丝袜裹着的大腿的白嫩与细
腻,黑色的高根鞋穿在脚上格外艳丽动人,只感觉周身上下散发出美的里面,又
透出一股说不出的媚劲。
  她手牵着小孙女,可儿甜腻腻地跟着道再见,淑贤也跟着说:「爸,我们上
学去了。」老潘咿嗬地答应着,她们走到大门边,老潘好像听到可儿说:「妈,
爷爷怎么啦?不理我们了?」
  太阳那么大、那么红、那么圆,撒下了一大片闪亮的、鲜艳的玟瑰红的细鳞
片,于是小巷上那些房屋的屋脊上斑驳迷漓,象火焰一样闪动着点点光芒。老潘
愣了一会,才起来到了天井,这时候他该去浇灌他的那些花了。
  老潘喜欢伺弄花,花就像女人一样,是老潘的至爱,花红叶绿浸润肌肤,点
点滴滴洗去了许多些烦琐和浮燥。这时在他的周围,一片柳青翠绿的花丛中,繁
花似锦争奇斗艳,流注了清新如燃的晨光。那些鲜红的,大红的、金黄色的,一
切都在动,觉醒了、喧哗了、歌唱了、说话了,到处都有大滴的露珠象辉煌的金
刚石一般发出红光,清澄而明朗的仿佛被早晨的凉气洗过的钟声迎面传来。
  这是老潘心头最为澄清的时候,但就在这时,门偏被推了开来,接着有软软
的起落声,地面发出吱吱咯咯的节奏,同时有一股浓烈的香气袭来。老潘一起身
一回头,眼前却是一团粉团的艳影,一脸很狐很狐的媚笑声,香气更是浓烈地剌
激了他的鼻子了,更听见她异样的笑,声声颤软如莺。
  就见绵红一步一步挪近来,挺了丰腴的胸膛,使两个大奶子在衣衫里活活地
跃动。「你没事的了?」老潘张口结舌,绵红把手中提拎着的几包东西放到老潘
泡茶的桌面上,这才说:「多亏了你儿子给吴所长打了电话,他们才将我放了。」
  老潘洗过了脚洗净了手,走到桌边:「罚你款了?」「没有,一个也没罚,
全都出来。」绵红笑逐颜开,老潘问:「你都拿些什么来了?」「烟、酒,还有
茶叶。」绵红说:「你说来向你道谢的,这都是你爱的。」见她高兴,老潘就说:
「你人来就行。」
  绵红笑得乱晃起来,两个大奶子战弹弹的,她指着老潘叫道:「你就老爱吃
我豆腐。」说着,甚至滑腻如脂的玉腕竟拍向他的肩膀。老潘请她坐下喝茶,她
却跑到墙边:「老潘,你家的花真漂亮。」
  老潘见她弯腰翘臀欣赏着花坛,斑斑驳驳的光影披了一身,上边是圆领无袖
的紧身小衫,下边一条紧身短裙直箍得腰肢弯弯腿端长如锥,衫儿是红色的,红
得火彤彤、热炎炎,两截裸露的臂膊便显得如刚出水的藕节。
  随着她的扭动胸前两陀圆嘟嘟的奶子便扑腾扑腾的料动,她的身子微微前倾
那窄短的裙子把个屁股束缚得浑圆,连内里裤衩的边缘都现了出来,老潘就流连
忘怀觉得光是两个眼珠子真的不够用了。绵红这边摆弄一下枝叶,那头折了一朵
红花,还不时回过头问老潘都是什么花。
  老潘见她站到了残墙断壁上,一个身子摇晃着努力地展开双臂保持着平衡,
就过去伸手牵住了她。本来绵红只要肤住老潘的肩,一伸脚就下来,却偏偏朝他
一扑,竟跌进了他怀里来,老潘将她的身子紧抱住,那对悬颤颤的奶子对着了他
的嘴脸,他就把她细腰抱死。
  绵红的脸上就呈现着妩媚的笑意,这时她的目光迷离了,老潘忙把她放开,
绵红斜着眼睛瞅着他,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老潘,看你平日里嘴头挺硬的,送
到嘴边的肉你又不敢咬。你老实招来,昨晚是不是让小羿把身子掏空了。」
  「倒忘了问你,小羿吓着了吧?」老潘把话转了,绵红说:「她才不会呢,
你以为她是稚儿。」老潘心里不是滋味,他又说:「昨晚走得匆忙,还没付她的
钱。」
  「小羿走了,早上的班车。」绵红在厅堂转悠着说,老潘说:「你舍把摇钱
树放走了?」
  「不做了,今年就被抓两次,要不是你,光罚款就把我罚个遍体精光。」听
她这么说,老潘忙问道:「那你不吃饭了?」
  「等你养我。」绵红一眼便睨住了老潘,脸上似笑非笑的地道。老潘搓着手:
「我可养你不起。」换做昨天,恐怕这时候绵红已就让老潘搂在床里了,今天他
就提不起那兴趣来。「逍遥城的秃头广让我去他那里。」绵红说,老潘知道逍遥
城是镇上惟一的一家歌舞厅,那里也有很多的小姐,他说:「那里也抓嫖娼。」
  「你不知,秃头广的路子多了是,你听说那里抓过吗?」绵红眼一剜说,老
潘又说:「可那是别人当的老板。」绵红用手捧起她那两团大奶子,面一扬,很
不屑的说道:「怕什么?我有的是本钱。」
  4。夏天日长,晚饭过后天还没有昏暗,这是小镇居民最为悠闲时刻,灞街
的尽头大堤下的下面新辟的键身广场乐声悠扬,有自发组建的民乐队奏起了乐曲,
身穿鲜艳服饰的妇女扭起了广场舞,有丰满少女互相挽着打着闹着说笑着;有一
家人大小一字错开着悠闲的踱步;有横冲直撞、呼啸成群的骑摩托车青年;甚至
有些家庭妇女刚刚串完商店。
  似乎全镇的人都散步闲逛,在黄昏中各得其所,逍遥自在。老潘就坐在堤下
的石凳上,以前这地方荒芜杂乱蒿草丛生,有一个池塘,边上种着芭蕉和竹。还
有几处坟茔,更显得森然骇人,几乎镇上关乎鬼魅传说都出自这里。
  这几年经过改造,铺上了彩色的地砖,还建起了长廊亭台,倒成了镇上人烟
最为稠密的地方。民乐队不停地演奏着,老周双臂微抬一手拿着一根竹子一只手
指作兰花状指挥着,当中拉二胡的一走神跑了个调,老周不悦地用竹子指着他。
  老潘把眼光移过长廊那边,黄玉珠就在跳广场舞的队伍里,她浓妆艳抹,唇
膏把两片嘴唇抹得又大又厚又亮又艳,穿了一件真丝的连衣裙子,半边的胸脯和
两只胳膊全撂在了外头。与一众的女人甩胳膊扔腿狂舞了一气,音乐的节奏狂乱,
她们的动作夸张卷动着肉欲。
  借着朗朗的月色和高处散乱的灯影,老潘的目光在远处捕捉到她的身体,这
时,只见那一群女人齐刷刷地弯下腰双手在地面上做着洗衣的舞蹈动作,老潘的
眼睛猥亵地对着玉珠丰硕饱满的屁股,她的腰已不再苗条了,渐渐地丰厚了起来。
  当年也是在这地方,老潘手扶着她纤细的腰,她也是这样地翘着屁股让他从
后面插入去,想想这已过去了多少年了。记得那时俩人正勾搭上,心里的邪火每
天都焚灼着,夜色才降临的时候,老潘就急着从镇政府出来,也顾不得回家便往
约好了的堤脚来。
  那时这池塘附近都栽着一些重重叠叠,纠缠不清的树丛,一棵棵老得稀叶零
落的竹子,还有靠着泥土路的那一排终日摇头叹息的马尾松,玉珠就藏身在一株
稍大的树干后面,见老潘踩着脚车近了,她从树后面闪身出来。
  她穿着流行的蝙蝠衫和红裙子,手里拿了条手帕,也不等老潘把脚车停下,
就把过去把住老潘的腰屁股一挪坐到了车的后架上,老潘沉力踩动,她双手圈住
了他的腰,把脸贴紧到了他的后背上。老潘将她带到了池塘临堤的那处芭蕉园里,
一株株芭蕉如同一圈紧密的围篱,把他们遮掩起来,与外面暂时隔离了。
  一轮明月高挂在天上,姣白的月色清朗温柔洒落在芭蕉树上,使硕大的叶片
闪烁着油光,显得又妖娆又温情,四处皆静。老潘停放好车,玉珠已熟悉地直往
芭蕉园深处,她身上的蝙蝠衫又轻又薄,飘飘挂挂的。老潘追赴过去,他们很快
地就紧搂到了一起,脸贴着脸嘴唇黏住了嘴唇舌头寻找着舌头,粗重急促的喘息
在俩人的耳边被过分的寂静弄得如雷贯耳。
  玉珠的一只手摩挲着老潘的脸颊,然后是他粗壮的脖颈,肩膀,屁股,大腿,
最后她停在了他的大腿内侧。她似乎不想耽误太多的时间,那只柔软纤细的手一
下就插进他的裤腰带里,穿透内裤一把握住他那根已坚硬了,有着悦人的粗大油
光光的肉棒。
  老潘的手也没闲着,他撩起了她的裙子,顺着光滑的大腿往上摸索,突然他
触到了她饱满的骚穴和如同浓密旺盛的阴毛。「你这骚货,连内裤也不穿。」老
潘惊讶地说,「人家不是不难为你费那些周折吗。」玉珠娇滴地说,老潘已被她
放浪张狂的样子撩拨得浑身颤抖不已了。
  玉珠将双腿打开,以方便他那刚劲有力的手指能够缓缓的靠近她沾霜带露的
花瓣,他小心地爱抚着,淫靡的蠕动着,湿漉漉、热乎乎的,他用颤微的手指不
断摩弄、逗玩着。然后轻而易举地插入她的洞穴,一下子便滑遛了进去,由于饥
渴难耐,玉珠的骚穴像刚尿了似的湿淋淋。
  她的喉咙里发出一连串快感的呻吟,老潘放浪地哈哈大笑着,舌头疾风暴雨
般的在她脸上翻来覆去舔吻着。她的身子如着风寒似的颤抖,又像蛇一样柔软地
弯曲着。他的舌头舔弄着她的耳朵、肩膀,紧抓住她胸前傲人的双峰。
  当他的另一根手指从她的骚穴中滑脱出来。她呻吟着,自抑着,夹紧空无一
物的阴肌,充满占有欲地抓住了这个男人。他的手指划过她光滑如绸,倘着亮晶
晶汗珠的雪白皮肤,在她倒置的杂草丛生的三角地带,往上掠过肚脐,平坦的腹
部直至丰满挺实的乳房。
  「快来,我受不了了。」她焦躁地说,他揶揄地狂笑起来,对她嘲弄地蹙着
眉,乌黑的眼睛闪闪发亮。她的双手抱住了一株粗大的芭蕉树,朝着他翘高了屁
股,摆出一副迎接他的姿势,老潘从她的身后搂住了她的细腰。
  充血肿涨的肉棒顺着她滑润如缎的屁股一直溜到她湿润的肉穴,粗大的肉棒
将滑溜溜的花瓣拱开,如同摇头晃脑的巨蟒紧抵住在她的淫汁泛滥的骚穴,板起
腰来猛一用力直插了进去,他看见他粗大的肉棒一寸寸地挤没在了她的里面。
  一陷进里面那温柔之乡,老潘就紧抵住肉棒不动,现在这温热的柔软的阴道
让他占有了,同于他的挤压,她雪白的屁股的肛门不住地颤抖着。她很浪荡地摇
晃着腰肢,而且精力充沛地推送自己的屁股,显得那么饥渴难耐。
  老潘在她背后得意忘形地偷笑着,随心所欲地抽动,搅和着,就像一条公狗
趴到母狗后背般连续不断地迅速抽动,玉珠让他操弄得销魂蚀骨,一阵阵的快感
使她应接不暇,从她的喉咙深处发出了咕咕咕的声音。老潘不紧不缓地抽动着,
不时地用手掌抚摸她雪白的屁股,甚至用手指轻抚着她淡红色褶子包围着的肛门,
触摸着正紧含着他肉棒着的花瓣。
  嘴里叼着自己头发的玉珠发出了兴奋的尖叫声,骨盆向上弓起,配合着老潘
从末停歇,如同拉风箱般的抽送。她渐渐全身哆哆嗦嗦地痉挛起来,先是大声地
呻吟,接着又像久病初愈了,发出一连串心满意足的微微叹息。
  玉珠身上的每个隐秘的地方都散发出强烈的畅美的感觉,极度的兴奋令她发
出了濒临死亡动物般的嚎叫声,伴随着连续不断的动作,她一边抽泣,一边尖叫。
老潘一下接一下地冲刺着,热乎乎、怒涨的肉棒几乎戳破了她的阴道里面,可是
他仍试图插得更深些,他双手用力扒着她的屁股,以便使她能充分享受强有力的
抽插。
  一种触电般的麻木迅速波及到他的龟头,他感到她的里面如同婴儿吮奶一般
地抽搐着,而后便有一阵急促的紧缩,令他欢快地呻吟起来。在她快迅的扭摆中
他越发剧烈地抽动着。最后,老潘用力揪住她的头发,将体内那滚烫的热流播射
出去。
  远处的玉珠发现了老潘,她在转体的过程中迅疾地朝他一瞥,恶作剧的幸福
感贮满了心胸,她扭动得心花盛开,周围的气息春情勃发。老潘把眼光移到别处,
他的肉棒在裤裆里迅速地疯长,泄露了胸中的摇荡心旌。不是害怕让她发现了,
而是怕自己抵受不了她的诱惑。
  偏偏玉珠一曲终了就朝老潘走过来,她穿着一件黑色丝质背心,两只胳膊花
里胡哨地撂在外头,弥散出鲜艳的肉质曙光。下身一条轻盈紧贴的短裙璐出两截
丰腴的大腿,黑色与她雪白的大腿形成强烈反差。她挨到老潘的石凳与他并排而
坐,拿着自带的茶杯忙着擦汗,发出一阵阵娇喘。
  老潘回头看了弦乐队的老周,那边也折腾完了,正各自回到长廊的石凳。
「你别挨得我那么近。」老潘说,玉珠白了他一眼,扭着腰说:「怎么了,害怕
了。」
  「我是怕影响不好。」老潘讪讪地笑,刚说着,她家老周也过来:「难得有
空,老潘。」他跟老潘打起招呼,老潘干笑着。玉珠将手里的茶杯推给了他:
「给我加口水去。」
  老周很不情愿地接过她的杯子,玉珠望着他的背影对老潘说:「都这把年纪
了,也容不得我跟别的男人说话,像影子似的老跟着。」
  「男人嘛,就怕让人戴了绿帽子。」老潘说,玉珠扯住他的耳朵晃了晃:
「你给他戴了多少年的绿帽子。」玉珠的这一手分寸把握得极好,生气、发嗲、
撒娇和不依不饶全在里头,老潘看见了七荤八素的。他的心头痒痒的,却故意虎
着一张苦脸:「快放手。」
  「问你个事,派出所的石智勇跟你家潘阳是朋友?」玉珠一脸正经地问,老
潘答道:「是高中的同学,一直就是好朋友。」
  「这年头,真是专撬好朋友墙脚的。」玉珠悠悠地说,老潘问:「说什么?
别故弄玄虚的。」老周拿着茶杯过来了,玉珠说:「还是扎好篱笆堵住门洞,管
好自家的门。」
  老潘觉得没趣,故意不搭理了,见那边有人招呼着老周,玉珠又按奈不住,
说:「有人见到你家媳妇坐着石智勇的警车满世界转悠。」「嚼舌根的货,淑贤
可是正派的人。」老潘不悦地说,玉珠拿眼一横:「没跟你这鬼勾搭前,我也是
正派的女人。」
  老潘忍住笑说:「我倒了忘了,你也是有夫之妇的。」「女人家的心思我最
清楚,禁不住男人的挑逗,再说了,你家潘阳细腿瘦胳膊的,像根麻杆,能喂得
饱他那女人。」玉珠挥打了老潘一下说。
  「老潘,前几天我见了潘阳,瘦条子煞白的脸,腰还老驼着,一副纵欲过度
的样子,我还劝他说悠着点,日子长着。」玉珠又说,老潘猛咳了几下,喉咙里
涌出一股浓痰;脖子上扯动了松松垮垮的一张皮,滑溜溜地咽下去了。
  俗话说无风不起浪,玉珠的一番话令老潘心中不快,扭着脸生了一回闷气就
回家。在自家门口喁见了潘阳,他正拎着垃圾桶出来,叫了声爸,怎这么早就回
了。老潘喉底里应了,黑着脸不理睬他。望着他儿子的背影,老潘心里暗自叹息,
这儿子怎就不像他,真如玉珠说的那样,一副瘦弱的身板,而且腰老是弯着的。
  老潘回到屋里冲了个凉,摇着一头湿淋淋的头发,便走到那花坛下一张藤靠
椅上,躺了下去,一轮黄黄的大月亮刚爬过墙头来,照得那些嫩绿的树叶都发亮
了。抬头见对面二楼淑贤把洗了的衣服凉起,她也是刚洗过澡的,一头长发用一
个发卡别着,歪斜斜地很俏皮的样子。
  她穿着白色的无袖裙子,裙摆刚好及膝,正踮起脚把些小玩艺挂到衣架子上
面,老潘看到了她腋下锦绣的毛。那衣架就像风车轮子,带着些夹子,她的丝袜、
乳罩、内裤别在上面,花花绿绿的如同装饰得像风辇宫车一般。
  以前在老潘的印象中淑贤是温文尔雅端庄贤淑的中学老师,那年她刚到镇长
上的中学,就到镇政府的食堂寄缮,老潘第一次见到她就惊为天人,认为仙女下
凡也是这样的。回到家里,他问潘阳,儿子一脸紫涨,说好像有这么个人。
  老潘觉得别扭:「瞧你这出息,是男人就先下手为强。」他的话说得暴躁了
些,潘阳扭过头去,羞得满面通红。那时老伴还没过世,老潘掏出了一大叠妙票
让她给潘阳送去,并告诉他该项花的花该用的用。潘阳果然不负老潘的期望,淑
贤再到食堂用饭,老潘依然在她吃的时候过去,问她吃得是可口。
  淑贤红着脸:「叔,你不要再特意给我多打菜了,免得别人闲话。」老潘听
了这话,顿时恍然大悟,这姑娘有顾忌了,这说明潘阳已得手了。过几天,潘阳
就跟老潘说淑贤离家远,要买辆摩托车,老潘掏出存折,财大气粗地说:「买,
买辆最好的。」
  又过几天,潘阳就带着淑贤回家吃饭了,老潘大展身手做出了一桌丰盛的菜
肴,席间,淑贤说:「叔,这段日子我在食堂寄缮,都把我吃胖了。」
  老潘听了哈哈大笑,他说:「姑娘,你若叫我爸,保管你今后这嘴头舌根有
福了。」淑贤顿时脸上红云缠绕,不大答得上话来,一味含糊的应着。倒是潘阳
在一旁却着了忙,一忽儿替她拈菜,一忽儿替她斟茶,直怂着她聊天。
  半年之后,潘阳随心所愿地跟淑贤结了婚,老潘在借了镇里的礼堂,带着一
众徒弟摆上几十桌的酒席,的确风光了一阵。婚礼的那天,淑贤穿了一身透明红
纱洒金片的旗袍,一双高跟鞋足有三寸高,一走动,全身的金锁片便闪闪发光起
来,把佳宾贺客看得花花缭乱。
  整个潘家更是塞得寸步难移,男男女女,大半是年轻人,大家嘻嘻哈哈的,
热闹得了不得。厅里飘满了红红绿绿的气球,有几个中学生,拿了烟头烧得那些
气球砰砰嘭嘭乱炸一顿,于是一些女人便趁势尖叫起来。老潘更是笑不拢口,逢
人就递烟,招呼着新郎新娘鞠躬行礼。
  随着他们的女儿出生,淑贤已褪去了少女时的矜持羞涩,出落得更光彩耀眼,
原来略略偏平的身子渗透少妇的成熟欲滴和妖娆。少女时期的任性和单纯渐去渐
远,眉眼间也有了少妇的风情妩媚,她还在中学里教书育人,而潘阳却借着老潘
的关系调到了市教育,而且也混得不错。
  老潘一面摇着一柄大蒲扇,啪嗒啪嗒地打着大腿在赶蚊子,淑贤已晾好了衣
服,在晒台上对老潘笑了笑,本来生就一双水盈盈的眼睛,此刻顾盼间,露着许
多风情似的。老潘见她脸上没有施脂粉,可是看着还是异样的年轻朗爽,全不像
个三十来岁的妇人,大概她的双颊丰腴了,肌肤也紧滑了,岁月在她的脸上好像
刻不下痕迹来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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